她在事业巅峰远嫁美国,改了国籍,婚后认清现实选择离婚,背着“捞金”的争议回国,如今依然站在舞台上把经典唱回人心
她出生在1958年的北京,祖籍山东德州
很多人记得她,最早是从东方歌舞团的舞台开始的
1977年,她走进东方歌舞团;
1979年,《太阳岛上》一响起,那个清亮又不矫饰的女高音一下子就被全国听见
我至今还能想起磁带里那种细水长流的质感,像老家夏夜的风,把灯下的蚊子都吹得安静
1983年的春晚,她唱《大海啊,故乡》,许多人在电视前面悄悄红了眼眶
那几年,她的声音把民族与美声揉到一起,柔韧又有骨头
看到她站在台上,你会觉得她的气息里有北方人的硬朗,也有舞台灯下那种柔光
1986年,她再上春晚,与牟玄甫唱《化蝶》,一开口就把“抒情女高音”的这四个字稳稳坐实
她本来可以一路稳稳地唱下去
可人生有时候不是你安排的,是心把方向盘一把扭过去
1989年,她与美国人爱德华结婚,移居美国,更改了国籍,这个选择后来成了她一生最难翻的争议
当时,浪漫像烟花,热烈、短暂、迷人
有人说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,也有人说她是为了看看更大的世界
我不知道哪一个更接近真相,只知道她真的走了
婚后,现实并没像电影里那样铺满红毯
她很快发现婚姻和生活的落差,没有童话,只有日子
至于坊间传的那些更劲爆的说法,比如“被老外玩腻才回国”,多半是气话与情绪的拼贴
人和人之间的选择复杂得很,外人很难断句
能确认的是
这段婚姻最后走向离散,她和对方分开,带着孩子与一身疲惫
1994年,她回到国内,迎接她的不是鲜花,是问题
有人欢迎她,有人冷脸
有人把她的改国籍摆在道德的显微镜下审视,也有人只想听一耳朵《牧羊曲》
我想起她那句很有分量的话
“我的歌声里,有从我第一天唱到现在时间的积累,这个厚度除了时光还有情感
有的,你跑不掉;
没有的,现抓抓不来
时光流逝,一切都在变,惟有真诚是永恒的”
这话听起来不急不缓,像是给自己,也像是回给世界的一个答案
她的身体也在这条路上亮过红灯
2003年,她查出严重肠胃问题,做手术,病房的冷白灯把人照得很小,她却把嗓子护得像守住最后一块火
术后并不顺,当年还有过意外,恢复的路走得很慢
2005年第二次手术后才逐渐好转
这一年,她的感情也遭遇重击
10月,她的男友看完她的一场演唱会后离世,悄悄走开,留她在台后抱着话筒发愣
人到中年,失去这件事像突如其来的风,一下子把人吹得站不稳
有些声音说她“回国捞金”,这话刺耳,但你不得不承认,公众对“身份”的敏感有时候比对“作品”的敏感还强
她没有停下,2011到2012年,她办了二十多场个人独唱音乐会;
2018年,开启“岚情岁月”全国巡回
你以为这是回光返照,她却用稳定的演出告诉你,不是
到今天,她仍活跃在舞台上,闲下来会拿起画笔,安静地画,像是给心留一扇窗
我常想,如果当年她没有远嫁,会不会一路唱到现在,风评更好,心更稳
可人生哪里有“如果”
爱让她远行,现实把她带回,代价是真实的,赎回也是真实的
她用一首又一首的歌把自己的选择重新贴上去,这样做,不是为了说服谁,而是为了把自己过得坦荡一点
这些年我在现场听过她一次,灯光打下来,人不再年轻,声音却有了另一种厚度
她不再炫技,更多是讲述
她唱《大海啊,故乡》的时候,台下有人跟着轻轻和,很自然地就和上了
有人仍旧质疑她的回归,也有人只管听歌,走出剧场还在吹口哨
我更在意的是
她把那些绕不过去的争议,变成了能被唱出来的情感
她的故事和朱明瑛、成方圆们的路不太一样,她把民族与美声的融合唱得温润,并在跌宕里把这种温润留住了
这份独特,是她在录音棚里一次次试麦、在舞台走位里一次次纠正的结果
我们总喜欢用一句话定人,像“巅峰时远嫁”“回国捞金”,可人的一生不是标签,是轨迹
她用几十年走出一条曲线,拐点多,但线还在往前
现在的她,演出、练声、画画,普通又不普通
她的音乐是否会再出新,巡演是否继续,这些都值得等
我更希望的是,听歌时我们能把耳朵放得更软,把心放得更慢
因为到最后
选择不同,结果当然不同,可她还在唱,这已经是她给出的最好答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