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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启将一个美艳的舞姬藏在别院 我认出舞姬乃是罪眷 担忧家中前途

裴启将一个美艳的舞姬藏在别院。

我认出舞姬乃是罪眷,担忧家中前途,告诉母亲。

第二日,舞姬就被活活打死在别院,裴启从此一心仕途。

我和母亲都欣喜不已,以为裴启浪子回头。

可是后来裴启终于得登高位,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义灭亲。

教坊司中,他狠狠掐着我的下巴:「你说蕴儿卑贱,如今你也尝尝这卑贱。」

再睁眼,我回到裴启带回舞姬那一刻,我心疼地看着他们:「如今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。」

呵,做戏,谁不会呢?

1

我醒来的时候,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了。

丫鬟阿杏正准备扶我下车。

紧接着当我下马车的时候,裴启也到了。

看到我的时候,他脸色白了白,下意识地将怀中女子的面容遮了遮。

而此刻,我心中也惊涛骇浪。

上一世,我便是听闻裴启在别院藏了个舞姬,这才找借口过去,谁知才一到便看到裴启带着人回来,而我,一眼就认出了他怀中女子是昔日贵女温蕴。

她前不久因家中犯了事被充入教坊司,后又被人高价赎身。

我知道裴启一向对温蕴不同,因为他幼年差点在雪地里冻死,若不是温蕴路过救了他,只怕他早就死去。

所以裴启做出这种事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

然而温蕴如今身份毕竟有所不同,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……

我当即便劝说裴启,妓子卑贱,莫要为了一时情意弃了大好前途,然后便匆匆回家告诉了母亲。

母亲自是不会容忍,当即就亲自带了嬷嬷去别院,不顾裴启苦苦哀求,生生将温蕴赶了出去,然后将裴启带回了裴家。

谁知第二日,温蕴便在别院门口悬梁自尽。

消息传回来的时候,我和母亲甚是忧心裴启,然而他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,便去了边关历练。

母亲十分欣慰,以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心,全力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。

后来他凭裴家之力逐步在军中站稳脚跟,又大败南蛮得了圣上青眼。所有人都说裴家怕是要起复了,谁知裴启承爵后第一件事便是拿着捏造的所谓证据大义灭亲,查抄了裴家,而自己却被世人称赞铁面无私。

裴氏满门除却裴启已改回母姓不算裴氏族人,男丁流放,女子充入教坊司。

母亲不堪受辱当场吞金自尽,我原也是想跟了去的,然而裴启及时出现将我拦下并派人日夜看守,直至我被充入教坊司又被他硬生生砸钱捧成头牌。

我被拍卖那夜,裴启一掷千金将我拍下,我原想趁着他羞辱我的时候伺机下手和他同归于尽,谁知他竟派了他的四个贴身护卫给我喂下烈药,自己则在一旁看着我活活被折磨至死。

再睁眼,我便回到了当初,别院初遇他们那一遭。

我自是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鲁莽了,我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,顿时眼泪涌了出来,语带哽咽:「好,如今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,我今日且当不知道这件事。」

裴启只愣了一下,随即朝我点头示意,然后便抱着温蕴大步离去,我也急急拉着阿杏去自己的厢房。

待到关上门,我才淡定下来,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
裴启多疑,我今日表现得太过于反常,必然引得他起疑。

2

第二日我醒来便向裴启和温蕴去辞行。

回程的路上,我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护送我的护卫和车夫,果不其然已经都换了人。

虽然知道裴启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但是看到这样的手笔,我还是有些胆寒,直至阿杏在我身边坐下,我才稍许心安。

我昨日一直将阿杏拘在身边,便是怕她在庄子上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事,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。

一回到府中,我便去了母亲处。

隔世再见,当母亲温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,我的眼眶便酸了。

父亲去后,母亲拒绝了外祖让她改嫁的好意,一个人撑着裴家,然而她毕竟是个女子,最终还是迫于压力,顺了族老的意,在明知裴启是父亲私生子的情况下,还是将他过继了过来。

原以为这样,就可以护住裴家护住我,谁知道最后,裴启却是刺向裴家最锋利的刀。

我吸吸鼻子扑到母亲怀里,母亲愣了一下,随即将我搂住:「怎么好端端地哭了?」

「没什么,只是许久未见母亲,有些想您。」我扑到母亲怀中,贪婪地呼吸着母亲身上的香味。

「好了好了,只是出去处理下庄子上的事情罢了,左右不过两日的工夫就这般黏母亲,日后嫁了人可怎生是好?」母亲无奈地看着我。

「嬿儿不嫁人,嬿儿要一直留在母亲身边。」我撒娇。

母亲佯装嗔怒,轻轻拍了我几下,待到窗外黑影离去,我才收了笑容,朝母亲示意往里间走去。

母亲这才惊觉方才我们被偷听了。刚要令人去查,却被我阻拦下来。

其实裴启一路都派了人跟着我,重活一世,上辈子许多没想通、没看到的事一下子都豁然开朗。

略一留心,便处处起疑。

我拉着母亲进了她屋里的暗室,一进暗室,我便抑制不住地对着母亲哭了起来。

我虽然重生了,重生的时机却不很凑巧,很快便是裴启的冠礼,上一世裴启对族老许以丰厚的回报,在冠礼当天族老突然发难,让母亲将裴家的主事权交给裴启。

而母亲对他并不设防,是真正地把他当裴家未来家主来培养。

再加上之前温蕴一事对裴启有愧,因此虽然心中不快,还是交出了裴家大部分主事权。

而正是因为如此,母亲才渐渐失去了对裴家的掌控权。

所以要想保住裴家,报复裴启,我要做的第一步便是阻止裴启拿到主事权。

我将一切对母亲和盘托出,母亲虽然十分疑惑,却还是选择相信我。

我这才松了口气,母亲愿意相信我就好办很多,这一世,我定会护住母亲,护住裴家,而裴启……我会尽己所能让他沉沦地狱!

3

很快就到了裴启冠礼那日。

上一世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何裴启要将温蕴带回家中让我发现,情意再深,孰轻孰重,裴启这般精明的人还是应当有些分寸的,更何况,他还是主动透露。

后来才知道,温蕴手中捏了裴启的把柄,这才逼得他将人带了回来。

所以别院门口的相遇,本就是裴启苦心设计。

这样既可以借他人之手除去温蕴这个麻烦,也可以让我和母亲心中有愧疚,从而方便自己行事。

真真好是一记好招!

我站在母亲身边,眼看着裴启在族老的引导下过着流程。

三冠之后,裴启冠礼完成,站到一旁,族长则转身看向母亲:「启儿既已加冠,夫人便可放心让他替你分担一些事务了。」

母亲闻言点头称是,站起来从一旁丫鬟手中拿了几本册子:「这是我裴家药材生意上的账册,如今,便交给启儿了。」

族长顿时脸黑,裴启脸上也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不悦。

我却低了头,嘴角轻扬。

这是我和母亲那日商讨后的结果,在他们发难前先发制人,主动分给裴启一些不在母亲掌控内的生意,比如药材生意。

这些年来,裴家虽然官场落寞,生意场上却甚是得意,而裴家虽是药材发家,如今最赚钱的却是茶叶。

族老和裴启自是认为茶叶才是命脉,这才借机想逼着母亲交出来。

而茶叶为何会成为如今裴家的支柱产业,自然是曾经裴家还是药材为主的时候,族中眼红,母亲不得不另辟蹊径,结果,药材生意如今平平无奇,反倒是母亲的茶叶生意如火如荼。

如今母亲只抽出她手中的药材生意,他们自是不满。

眼见着他们还想说什么,我赶紧上前:「阿兄怎么了?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难道是对母亲的安排不满?

「你可别误会。这可是母亲这些日子来精心挑选的。」

裴启原本想说的话便被我这么堵了回去。

他如今羽翼未丰,又是在这样大的场合上,自是不会在此时和我们撕破脸皮,只能点点头:「母亲的安排甚是合理。」

一旁的族长却是不服:「启儿是嗣子,日后是要承袭长房爵位的,大夫人怎可如此打发他?」

我却突然笑了起来:「族长这话说得可笑,什么嗣子不嗣子的。我和阿兄,都是爹娘的孩儿。这裴家长房,日后都得靠我们撑起来。况且这药材生意乃是我裴氏一族发家的根本,如此重要的事务怎的算打发?」

族长满脸通红:「这种大事,你一尚未出阁的女子插什么嘴?」

「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了?身为裴家子孙,自要处处为裴家着想。」我看向族长,「更何况,我裴氏一族第一个族长便是女子,族长莫不是对女子有偏见?远的不说,自父亲去世后,家中事务也都是母亲在打理,族长这是对母亲也有不满?」

族长气得吹胡子瞪眼,看向一旁的母亲,直呼:「牙尖嘴利,牙尖嘴利!」

母亲并不搭理,这些年来,族中明里暗里都要从长房分一杯羹,若不是因此,母亲也不至于迫于压力从旁支过继个裴启。

母亲看向裴启:「启儿,此事你作何想?」

「母亲的安排自是最好的安排,启儿并无异议。」裴启没再说什么,接过账册朝母亲磕了个头,然后垂手站在一旁。

裴启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,他背后虽有族长,却也不能真的和母亲硬碰硬。

只是他不知,我如今重生而来,他乖顺的表皮下是怎样的狼子野心早就被我告知母亲。

这一次,主动权在我手中。

4

冠礼以后,裴启便正式开始处理南边的药材生意。

说是正式,也不过是个形式。

裴启早在族长的支持下渗入了药材上的生意,将药材生意交出,不过是我和母亲「弃车保帅」之举罢了。

计划被打乱,裴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。

我向母亲提出建议,不如将温蕴接来,让裴启在温蕴一事上处于被动,杀他个措手不及。

毕竟裴启不会浪费任何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。

当晚温蕴便被我们接入了府。

待裴启匆匆赶来的时候,母亲已饮了温蕴的茶。

裴启还没来得及跪下,母亲便已经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:「好孩子,你们受苦了。」

而我也适时哽咽:「阿兄,母亲知你和蕴姐姐是真心相爱,只是如今蕴姐姐身份无法深究,这才借着为你寻妾室的由头给你纳了进来。」

而温蕴在一旁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:「裴郎,我、我竟不知你为我做了这许多。

「如今,我亦有一件大事相告,我……我已怀了你的骨肉。」温蕴娇羞地低下头去。

裴启:「……」

看着裴启吃瘪的样子,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,只能赶紧转过身,双手合十,假装为他们这场「旷世奇恋」感动。

「谢天谢地,你们如今终于可以在一起了。」

5

上一世,裴启在温蕴死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,之后便去了边关历练。

他在边关屡建奇功,又在母亲的各处打点下一路做到副将,后来在和南蛮至关重要的战役中发现了主将和南蛮勾结,当机立断阵前射杀主将,率领大军改变作战策略,因此取得此战至关重要的胜利,大败南蛮,反败为胜得了圣上青眼,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。

这一世,裴启显然想如法炮制,失去对裴家的掌控只是会让他的计划多点波折,并不会影响太多,但是他不知道我这个变数。

因为我见过那位主将,承恩侯世子霍易,他心怀天下,军队所到之处绝不扰民,更是以身作则,和军士同甘共苦,他曾亲口和我说,他恨南蛮践踏大夏国土,此生心愿便是踏平南蛮,收复失去的疆土。

这样一个人,怎么可能和南蛮勾结呢?

于是裴启向母亲提出要去边关历练的第二天,我便「不小心」向温蕴透露了这件事情。

夜间裴启应酬回来,看到的就是伤心欲绝躺在床上的温蕴。

我站在一旁,拿着手绢抽泣着:「对不起,阿兄,我……我不小心和蕴姐姐说了你要去边关的事儿……」

裴启脸色一沉,刚想说什么,却被温蕴的哭声打断:「裴郎……裴郎你果真介意我的过去,既如此,妾明日便向母亲磕头递茶,自请离去……」

裴启揉了揉眉心,转向我:「嬿儿不如先行离去,我和阿蕴好生谈谈。」

我点了点头,退了出去,裴启若真要去,我定然阻拦不了,可是我可以争取些时日,让他的边关之行多些坎坷。

待我回到屋内,阿杏便凑上前来:「小姐,信已寄出。」

好戏,才开始呢。

6

我去信给了日后裴启军中主将,霍家的公子霍易。

霍易的祖父和太祖当年是好友,看不惯前朝皇室荒淫无度鱼肉百姓,因此揭竿而起。

后来,太祖做了皇帝,封了霍易的祖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。

太祖去后,霍家效忠先帝,又将大夏国土拓展了不少,先帝感霍家大功,封霍家为承恩侯,只是霍家功高盖主,待到当今圣上即位,皇后再不是霍家女,反而娶了丞相之女,用于制衡。

霍易便是如今的承恩侯世子。

他一身白衣,手中执扇,飘飘然而来,若不是前世见过他身披战甲奉命出征的模样,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他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提枪上马,为家国厮杀的。

「裴姑娘。」霍易摇着扇子在我面前落座,「你这般瞧着在下,在下怕是要误会。」

若是前世的裴嬿,怕是会为此臊得不知所措,但是如今我却是重生而来,我淡定地伸手替他斟了茶,在他面前坐下:「霍公子虽好,却不是小女可肖想,约霍公子出来,便是信上所言之事,小女原忐忑不已,不过如今见公子出现,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气。」

然而霍易飞快展开手中折扇,直指我颈间,我这才发现,这扇面竟是上好的天蚕丝,不经意间便可取人性命,我笑着伸手抚上扇面:「霍公子便是这样对待一个诚心合作的人?」

「且不说如今裴家已没落,入梦之说更是匪夷所思,裴姑娘,黄金再好,霍某也不敢信啊。」霍易收了扇子,又恢复了之前的懒散劲,在我面前坐下。

「我自是知道,所以这次我拿出了十足的诚意。」我笑着看向霍易。

「哦?」霍易眯起眼。

「此乃裴家商号玉令,凡裴家商号所在之处,霍公子尽可调动裴家商号人脉以及各类粮草物资。」

「如此贵重的物品,裴姑娘,你所求,究竟为何?」霍易看向我,眼里带着探究。

「裴嬿所求,不过母亲康健,家中安好。」我恭恭敬敬地朝霍易行了一个大礼,「而霍公子,便是裴嬿将平生最重要之事所托付之人。」

7

裴启最终还是安抚住了温蕴,也成功说服了母亲。

所以当我回到家中,看到的便是母亲一脸郁色坐在房内。

见我回来,母亲叹了一口气:「嬿儿,母亲无用,只能拖他这么些时日。」

我这才知,原来裴启为了及早去边关,私下做了许多动作,先是做成了几笔漂亮的生意,后又争取到了今年太医院药材供应的资格,一时之间,所有人都在夸裴家如今有裴启,日后怕是又要复归昔日荣光。

更有甚者,来母亲面前讨巧,母亲与他们虚与委蛇,我却站在屏风后冷笑。

裴家自然会恢复昔日荣光,不过这次,靠的是我。

一个多月后,裴启再一次来找母亲:「母亲,如今裴家药材生意又扩大了许多,我此时若是借口去南蛮寻奇药,将药材生意拓展到南蛮,想来也无人会说什么。」

看着裴启捧上的账册,母亲自然是只能点头。

然而裴启又怎么能事事如愿呢?

他到边关的那一天,温蕴站在马车前抱着包袱倔强地看着他:「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夫君,你在哪,我在哪。」

裴启额头青筋跳了跳,刚想说什么,我也适时从马车上探出头:「还有我还有我,阿兄,还有我!」

「胡闹!」裴启终于忍不住爆发,怒喝道。

温蕴开始嘤嘤哭泣,我也红了眼眶,在裴启要策马离去前,哆哆嗦嗦掏出怀中的信纸。

「亏我还求了母亲许久,这才让母亲花钱替阿兄买了个都尉呢。」

裴启转过身,神色阴沉:「你说什么?」

「母亲……替阿兄买了个都尉的职位,还置了个宅子让我和蕴姐姐住,方便阿兄时常回家!」我闭上眼告诉裴启,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。

裴启脸黑如锅底,我面上佯装害怕,实则内里欣喜不已。

霍家军势大,裴启若铁了心要隐藏自己的身份,霍易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查,而如今便不一样了。

裴启的身份在霍易面前已然过了明路,霍易对他便会有所防备。

眼看着裴启眼中的阴霾越来越重,我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:「霍将军!」

霍易身着战甲,策马而来。

再看向裴启,他已神色如常。

8

当晚霍易便设宴款待了裴启。

因为照顾我,霍易便将宴席设在了城中将军府。

眼见着霍易说出裴家倾情捐粮草十万石,然而因着霍家军军规严苛,若是光凭借着这个给裴启高位只怕不服众,因此暂时只能给个都尉之职之时。

裴启狠狠捏碎了手中的杯盏,却又碍于霍家权势,只能假装摔在地上的憋屈模样,我差点没有笑出声。

酒足饭饱之后,裴启便带着我向霍易辞行。

是了,这也是霍易给裴启的特权。

因着拖家带口,霍易特许裴启明日再去军营报到,并许诺若是军中无事,他可日日归家。

裴启自然是不愿的,他本来就是打算从无名小卒再一路上升从而服众的,如今一来便有了官职,怕是惹了不少人眼红。

然而霍易一点也不给他推脱的机会,甚至还开始和裴启称兄道弟。

一顿饭下来,两人几乎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,虽然只是霍易单方面的热络。

我几乎都要为霍易的精湛演技而拍手叫好了!

临走的时候,霍易为表霍家诚意,又送了几个武婢给我,毕竟人在边关,武婢行事总比护卫方便许多。

裴启本打算回绝,然而我先他一步朝霍易盈盈下拜,将人收了下来。

怎么可能拒绝呢?这武婢本就是来之前我向霍易讨要的。

一是防身,二也是对裴启的震慑。

我这般打乱他的计划,他又怎能善罢甘休?有霍府的人在,他总归忌惮些。

回程的马车上,我一度警惕着裴启,然而裴启只是闭着眼坐在一旁也不言语。

待马车一停,他先行起身,走过我面前的时候,他蓦地来了一句:「嬿儿如今,可真是让阿兄刮目相看。」

我下意识地抬头,正好对上他的眼神。

这眼神黏腻阴冷,直寒到我心里。

9

第二日,裴启早早地便去了军营报到。

温蕴自然又上演了好一场依依惜别,待裴启离去,她便红着眼来找我:「裴姑娘接下来要温蕴做什么?」

我眯起眼瞧着温蕴,她脸上泪流不止,擦拭的时候袖子翻起来,手臂上若隐若现有着伤痕。

「裴姑娘也知,我如今受你钳制不过因为腹中孩儿,若是你有一日会危害到我腹中孩儿,即便是鱼死网破,我也定不让你讨得好去。」温蕴鼓足勇气看着我,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。

「不急,阿兄去了军营,这些日子,你便好好休息吧。」我略一思索便转过身,「对了,这边关不甚太平,喏,霍家来的武婢,分你两个。」

温蕴闻言瞪大了眼看着我:「真……真的吗?」

我笑了笑,随手指了身后的两个武婢,然后便顾自离去。

我怎么可能让温蕴出事呢?裴启的枕边人,多好的筹码!

初入军营的第一个月,裴启连休沐都没有回过家。

第二月,裴启亦派了人来传信不打算回家,谁知道没过几日便被霍易带了回来,身上还带着伤。

原来裴启在夜间巡逻的时候碰上了南蛮的探子,和他一起的小兵猝不及防中箭倒地,裴启拼死奋战并及时发出信号,而霍易恰巧便在附近,赶过去的时候,裴启浑身浴血倒在血泊里,手中还死死抓着长枪,将同样重伤的南蛮探子钉死在一旁的树上。

「多亏了裴都尉,那探子身上竟然有完整的边防布阵图,若是这图带回南蛮,边防军定然遭受重创。」霍易对裴启大为赞许,将人带到后,留下了他惯用的军医和我们交代一些事宜。

「裴都尉此次立了大功,我定然上表朝廷嘉奖你,这些日子,你且好好休息。」霍易狠狠拍了拍裴启的肩,我很明显地看到裴启那绑好的绷带甚至渗出了一些鲜红。

裴启死死咬着牙,却还是要感谢霍易:「末将多谢将军提携。」

霍易大笑离去,离去前朝我挑了挑眉。

我会意,朝裴启寒暄了几句,努力掉了几滴泪,便将场子交给了早就泪流满面的温蕴。

待回到房内,我朝霍家的武婢点了点头,便拿着蜡烛进了房间内的密道。

是的,什么母亲置办的宅子,这根本就是霍家的产业。

待到顺着密道出来,转到一个亮堂的房间的时候,霍易早就等在这里了。

霍易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:「裴姑娘当初所梦,可还有什么提示?」

10

我当初给霍易去信,便是假借了梦之一说。

我告诉他,我梦到裴启阵前叛变,导致霍家军差点全军覆没,后来得圣上赏识后,为了收编霍家军,几乎荡平了霍家嫡系。

再后来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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