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,故事都是完结篇,没有连载,来源于生活,有艺术加工成分,部分情节均属虚构,请勿较真,为了方便大家阅读,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,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)
谁能想到,我这把年纪,还能赶上“桃花运”?
更离谱的是,这“桃花”还是四十年前的“旧相识”!
本以为是黄昏恋的美好邂逅,不成想,差点掀翻了我家屋顶!
这事儿啊,还得从我退休那年说起。
我叫王建国,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老头儿。
退休前在一家国营厂当了半辈子技术员,兢兢业业,没啥大出息,也没犯过啥大错误。
老伴儿叫刘淑芬,一个善良本分的女人,年轻时也是厂里一枝花,如今虽然添了白发,但在我心里,她永远是那个扎着两根小辫儿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。
我们有一个儿子,叫王志远,已经成家立业,娶了个好媳妇李晓梅,还给我们添了个活泼可爱的孙子王梓晨,小名“晨晨”。
退休后的日子,说实话,有点儿闲得发慌。
以前上班盼退休,真退了,又觉得浑身不得劲儿。
晨晨白天上幼儿园,儿子媳妇都要上班,老伴儿呢,操持家务之余,就爱跟街坊邻居打打小麻将,或者去老年大学学个剪纸啥的。
我呢?除了看看报纸,遛遛弯,就是对着电视发呆。
这人啊,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,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到头了,没啥价值了。
是不是很多老哥们儿都有这种感觉?
“爸,您这天天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,越待越没精神。”儿子王志远看我一天到晚无精打采,忍不住劝我。
“要不,您去我们小区那个老年活动中心看看?他们那儿活动可多了,下棋的、唱戏的、还有跳舞的。”
跳舞?我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拉倒吧,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还跳舞?让人笑话!”我这辈子,除了年轻时单位联欢被拉着扭过几下秧歌,就没跟“舞”字沾过边。
那玩意儿,是娘 们儿干的!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,老一辈人是不是很多都这么想?
“爸,这都什么年代了,跳舞怎么了?锻炼身体,还能交交朋友,多好!”儿媳妇李晓梅也跟着劝。
“就是就是,爷爷,我们幼儿园老师都说,多运动身体好!”小孙子晨晨也来凑热闹。
架不住一家三口轮番“轰炸”,我这老顽固,心里也活络了。
说实话,看着老伴儿刘淑芬每天都有自己的乐子,我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有点儿羡慕的。
再说了,这天天在家“葛优躺”,确实也躺出了一身的小毛病,不是这儿酸,就是那儿疼。
“行吧,我去看看,就看看啊!”我松了口。
谁知道,这一看,就看出“事儿”来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磨磨蹭蹭地溜达到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。
还没进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快的音乐声。
推开门一看,好家伙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(当然,大部分还是我们这些“老同志”),正跟着一个精神矍铄的钱老师学跳交谊舞呢。
“新来的吧?王大哥?”一个热心的张大妈招呼我,“别站着啊,跟着活动活动!”
我这人,脸皮薄,被她这么一说,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钱老师也瞧见了我,笑着说:“这位大哥,看着面生啊,来,一起跳跳,就当活动筋骨了。”
我摆摆手:“我不会,我就是来看看。”
“哎呀,谁天生就会啊?都是学的嘛!”钱老师不由分说,直接把我拉进了队伍里。
你说这事儿巧不巧,当时正好缺个男舞伴,我就被稀里糊涂地安排给了一个女同志。
我当时低着头,光顾着脚下那几个别扭的舞步了,也没好意思看舞伴长啥样。
跳舞这玩意儿,真是看着容易,学起来难啊!
我笨手笨脚的,不是踩了人家脚,就是跟不上节奏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啊!”我一个劲儿地道歉。
舞伴倒是一点儿没生气,反而温声细语地安慰我:“没关系,慢慢来,刚开始都这样。”
这声音,怎么有点儿耳熟?
我下意识地抬起头,想看看这位“好脾气”的舞伴。
这一抬头不要紧,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,当场就愣住了!
天啊!我看到了谁?
那张脸,虽然岁月也毫不留情地刻上了痕迹,但那眉眼,那神态,那嘴角浅浅的笑意……
这不就是……不就是我四十年前魂牵梦绕的陈婉容吗?!
我的心“咚咚咚”地狂跳起来,比年轻小伙子第一次见对象还紧张!
怎么会是她?她怎么会在这里?
当年,我们两家隔着一条街,她家是书香门第,她父亲是中学老师,母亲是医生,而我家是普通工人家庭。
我和婉容是中学同学,那时候,情窦初开,两颗年轻的心悄悄地走到了一起。
我们一起在小树林里背诵唐诗宋词,一起在田埂上畅想未来。
那段日子,简单又美好,就像一杯清澈的泉水。
可好景不长,我们的事情被她父母知道了。
他们觉得我家庭条件不好,配不上婉容,硬是把我们拆散了。
后来,她考上了外地的大学,我也进了厂当学徒,从此,我们就断了联系,成了彼此生命中最深的遗憾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。
谁曾想,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!
“建……建国?”陈婉容也认出了我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眼圈也微微泛红。
那一刻,周围的音乐声、嬉笑声仿佛都消失了,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四十年啊!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年?
那些被尘封的记忆,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,几乎将我淹没。
“真的是你,婉容?”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是我,建国。”她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又欣慰的笑容。
接下来的几支舞,我都跳得魂不守舍。
满脑子都是年轻时的画面,还有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“我等你”。
大家有没有过这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和感慨?那种心情,真是五味杂陈啊!
跳完舞,我和陈婉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,聊了很久。
原来,她大学毕业后,就留在了外地工作,后来也结了婚,生了孩子。
她的老伴儿前几年因病去世了,女儿远嫁他乡,她一个人孤零零的,前年才跟着儿子搬回了这个城市,就住在我家不远的小区。
她也是因为退休后无聊,被邻居拉来跳舞的。
“没想到,会在这里遇见你。”陈婉容的语气里充满了感慨。
“是啊,我也没想到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,你过得好吗?”
“还行吧,谈不上好,也谈不上不好,就是……有点孤单。”她眼神黯淡了一下,随即又笑了笑,“你呢?建国,你看着气色不错。”
我简单地说了说自己的情况,提到了老伴儿刘淑芬和孩子。
说到淑芬的时候,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是啊,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,跟初恋情人这么“热络”,合适吗?
但转念一想,都这把年纪了,过去的都过去了,现在能以老同学、老朋友的身份聊聊天,跳跳舞,不也挺好的吗?难道还要避嫌不成?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心虚?
你们说,我这想法对不对?
从那以后,我就成了老年活动中心的常客。
我和陈婉容,也成了固定的舞伴。
不得不说,婉容舞跳得真好,身段轻盈,舞步娴熟。
在她的带动下,我这个“舞蹈白 痴”也渐渐找到了感觉,跳得有模有样了。
每次跳舞的时候,看着婉容含笑的眼睛,听着她温柔的指导,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。
那种久违的心动和愉悦,让我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。
我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,以前胡子拉碴,衣服随便一套就出门,现在不了,每天刮胡子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连压箱底的中山装都翻出来穿上了。
老伴儿刘淑芬也看出了我的变化。
“哟,老王,最近是遇到啥好事儿了?人也精神了,歌也哼上了,还知道臭美了?”她开玩笑地打趣我。
我含糊地应付道:“哪有啥好事儿,就是跳跳舞,活动活动筋骨,心情好。”
我没敢跟淑芬说陈婉容的事。
倒不是想刻意隐瞒,就是觉得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毕竟是初恋,我怕淑芬多想。
我寻思着,等过段时间,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。
可是,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?
我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,那边,风言风语就传开了。
最先“发难”的,还是那个热心肠的张大妈。
那天,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,压低了声音说:“老王啊,我可跟你说个事儿,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!”
“啥事儿啊,张大妈,搞得这么紧张?”我心里一紧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你跟那个陈妹子,是不是有点儿……太亲近了?”张大妈挤眉弄眼地说,“我们这帮老姐妹可都看着呢,你们俩跳舞那默契劲儿,还有那眼神儿,啧啧,可不像一般的舞伴啊!”
我一听这话,脸“唰”地就红了。
“张大妈,你可别瞎说啊!我跟婉……陈同志,我们是老同学,多少年没见了,这不是碰上了,多聊了几句嘛!”
“老同学?”张大妈撇撇嘴,“我看是老情人吧?不然能那么热乎?”
得,越描越黑!
我这人嘴笨,平时就不爱跟人争辩,这一下被张大妈说中了心思(虽然只是曾经的),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。
“张大妈,我们清清白白的,你可别在外面乱传,影响人家陈同志的名声!”我只能硬着头皮强调。
“行行行,我不乱说,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张大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走了。
我这心里啊,七上八下的。
这张大妈可是个“广播站”,她知道了,那我们院儿里估计很快就都知道了。
这要是传到淑芬耳朵里,可咋办?
大家说,这种邻里之间的闲话,是不是特别讨厌?但又躲不开!
果不其然,没过几天,刘淑芬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。
以前是打趣,现在是审视,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火气。
吃饭的时候,她突然放下筷子,冷不丁地问我:“老王,你那个舞伴,叫陈什么来着?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不好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“哦,叫陈婉容,怎么了?”我故作镇定地回答。
“没什么,就随便问问。”淑芬淡淡地说了一句,又低下头吃饭,但那脸色,明显不好看。
我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儿。
淑芬不跟我说话了,我主动找她说话,她也是爱答不理的。
晚上睡觉,她背对着我,隔得老远,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“生人勿近”的气息。
我这心里啊,又着急又委屈。
我跟婉容,真的没什么啊!就是跳跳舞,聊聊天,回忆回忆过去,怎么就成了“不清不楚”了呢?
难道人老了,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吗?就不能有点儿精神追求了吗?
我试图跟淑芬解释。
“淑芬啊,你别多想,我跟婉容,我们真的是清白的。我们就是年轻时候认识,现在碰上了,当个普通朋友处着,跳舞也是为了锻炼身体。”
“普通朋友?”淑芬冷笑一声,“普通朋友能让你魂不守舍?普通朋友能让你天天盼着去跳舞?普通朋友能让你连家都不顾了?”
“我哪有不顾家啊?”我急了,“我这不是每天按时回家,家务活儿我也没少干啊!”
“你少干了?那你告诉我,咱家米缸空了几天了你没发现?晨晨的感冒药吃完了你都不知道去买?我让你去物业交个水电费,你拖了多久了?”淑芬一连串的发问,像机关枪一样,打得我哑口无言。
我这才意识到,最近我确实是把太多心思放在跳舞和陈婉容身上了,忽略了家里,忽略了淑芬的感受。
“淑芬,对不起,是我不好,我……”我刚想道歉,淑芬却打断了我。
“王建国,我跟你过了一辈子,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清楚。但这件事,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她的声音不大,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跟那个陈婉容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们以前,是不是有过什么?”
我知道,瞒不住了。
再瞒下去,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。
我深吸一口气,决定跟淑芬坦白一切。
“淑芬,对不起,这件事我早就该跟你说的。”
我把我和陈婉容年轻时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淑芬。
从我们如何相识相恋,到如何被迫分开,再到这次意外重逢。
我讲得很慢,很仔细,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。
淑芬一直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我能感觉到,她的内心并不平静。
等我说完,她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开口了。
“所以,她是你的初恋?”淑芬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我点了点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“怪不得……”淑芬自嘲地笑了笑,“怪不得你一见她,就像丢了魂儿似的。原来是旧情难忘啊!”
“淑芬,你别这么说!”我急忙辩解,“都过去了,真的都过去了!我现在心里只有你,只有这个家!”
“是吗?”淑芬抬起头,眼睛里闪着泪光,“王建国,你摸着良心说,你对她,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?”
我愣住了。
我对陈婉容,真的没有一点儿想法了吗?
说实话,再次见到她,我的心确实起了波澜。
那种感觉,很复杂,有遗憾,有怀念,也有一丝丝不甘。
但要说我现在还想跟她再续前缘,那绝对是昧着良心说话。
我和淑芬几十年的夫妻情分,风风雨雨都过来了,这份感情,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,怎么可能轻易被取代?
“淑芬,”我握住她的手,语气无比坚定,“如果我说我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,那是骗你的。毕竟,她是我的初恋,那段记忆很美好。但是,那只是过去了。我现在爱的人是你,想共度余生的人也是你。这一点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“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伤心了,让你误会了,那都是我的错。我不该瞒着你,不该让你胡思乱想。以后,我去跳舞,你跟我一起去,好不好?或者,我就不去了,在家陪着你和晨晨。”
淑芬看着我,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她没有甩开我的手,只是哽咽着说:“老王,你知道吗?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是……我是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我怕你觉得我老了,不比当年了,怕你觉得我没有她有文化,没有她懂你。我怕……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听到这话,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我这个糊涂蛋!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!
是啊,女人都是敏感的,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。
淑芬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,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,给了孩子。
现在老了,看到我和初恋情人“相谈甚欢”,她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,不缺乏安全感呢?
是我太粗心,太自以为是了!
“傻瓜!”我紧紧抱住淑芬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最好的!谁也比不上你!”
“这些年,辛苦你了,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我声音也有些哽咽,“以后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
我们老两口,就这么抱着,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说开了,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。
淑芬擦了擦眼泪,吸了吸鼻子,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行了行了,多大岁数了,还哭鼻子,也不嫌丢人。”她捶了我一下,嗔怪道。
看到她笑了,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。
我知道,这场“风波”,算是过去了。
大家说,夫妻之间,是不是就怕这种“不沟通”和“瞎猜疑”?有什么话说开了,其实都不是事儿。
第二天,淑芬说:“老王,你不是说那个陈婉容舞跳得好吗?我也想去学学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大喜过望:“真的?那太好了!我给你当舞伴!”
“你想得美!”淑芬白了我一眼,“人家陈老师(她特意加重了‘老师’两个字)在那儿呢,用得着你?”
我嘿嘿一笑,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于是,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。
老年活动中心的舞池里,多了一对新的“组合”——我和老伴儿刘淑芬。
而陈婉容呢,则成了我们共同的“舞蹈指导”。
刚开始,淑芬还有点儿放不开,手脚僵硬,眼神也不太自然,尤其是在面对陈婉容的时候。
婉容倒是非常大方得体。
她很耐心地教淑芬舞步,还时不时地夸她学得快,有天赋。
“嫂子,你这腰身,比建国可灵活多了,他刚来的时候,那才叫一个笨呢!”婉容开着玩笑,巧妙地化解了尴尬。
淑芬听了,也忍不住笑了。
女人之间的友谊,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。
可能一个善意的微笑,一句真诚的赞美,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。
慢慢地,淑芬和婉容也熟悉了起来。
她们会一起讨论舞步,一起聊家常,甚至还会约着一起去买菜。
有时候,婉容还会来我们家做客,尝尝淑芬的手艺。
淑芬呢,也渐渐放下了心里的芥蒂,真心把婉容当成了一个普通朋友。
她甚至还会跟我开玩笑:“你说你年轻时候那眼神儿也不怎么样啊,怎么就看上她了呢?”
我哭笑不得:“那你当年怎么就看上我了呢?”
“我看上你……老实!”淑芬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回去。
儿子王志远和儿媳妇李晓梅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,都对老妈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妈,您真大度!”晓梅由衷地赞叹。
“什么大度不大度的,”淑芬摆摆手,“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,他那点儿小心思,我还能不知道?再说了,人家婉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我们现在处得挺好。”
是啊,谁说情敌不能变朋友呢?
只要心里坦荡,与人为善,很多矛盾都能化解。
我们三个“老伙伴”,经常一起跳舞,一起参加社区活动,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。
周围的邻居们,也从一开始的“看热闹不嫌事大”,变成了羡慕和赞叹。
张大妈又碰见我了,这次她没挤眉弄眼,而是笑着说:“老王啊,还是你家淑芬有水平!这下好了,你们仨成‘铁三角’了!”
我哈哈大笑:“什么铁三角,我们这是‘夕阳红互助小组’!”
生活,有时候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。
一场差点引发家庭“地震”的风波,最终却以这样一种温馨和谐的方式收场,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。
我也深刻地体会到,夫妻之间,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沟通。
任何时候,都不要让猜疑和隐瞒,侵蚀了你们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感情。
而对于过去的遗憾,我们或许无法弥补,但可以用一种更成熟、更坦然的心态去面对。
珍惜眼前人,过好当下每一天,这才是最重要的,不是吗?
回想起那段日子,我这心里啊,真是百感交集。
从最初对跳舞的抗拒,到重逢初恋的惊喜与慌乱,再到家庭风波的紧张与化解,最后到三个人和谐相处的温馨与释然。
这一切,都像一场梦。
但这场梦,却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。
我明白了,退休不是人生的终点,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。我们可以有新的爱好,新的追求,让自己的晚年生活更加丰富多彩。
我明白了,真挚的友情,无论是年轻时的伙伴,还是暮年时的舞伴,都是生命中宝贵的财富。
我更明白了,几十年的夫妻情分,是何等的深厚与坚韧。
淑芬用她的善良、宽容和智慧,化解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家庭危机,也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她的好,她的不可替代。
她没有因为我的过去而耿耿于怀,没有因为流言蜚语而失去理智,而是选择了信任我,理解我,甚至主动去接纳婉容。
这份情谊,比金子还珍贵。
那天,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淑芬,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的银发上,显得那么温暖,那么安详。
我走过去,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。
“淑芬,”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,声音有些哽咽,“谢谢你。这辈子,能娶到你,是我王建国最大的福气。”
淑芬身子僵了一下,随即转过身,眼圈也红了。
她拍了拍我的背,笑着说:“行了,老夫老妻的,说这些干什么。只要你心里有我,有这个家,比什么都强。”
那一刻,我真的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不是伤心,不是委屈,而是满满的感动和幸福。
原来,最美的风景,不是远方的朝霞,而是身边不离不弃的陪伴。
原来,最动听的情话,不是年轻时的山盟海誓,而是白发苍苍时,那一句“有你,真好”。
现在,我们依然会去跳舞,我和淑芬是固定的舞伴,婉容成了我们的好朋友,我们三个人,还有活动中心的其他老伙伴们,一起享受着这美好的夕阳时光。
生活,有时候会给我们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,甚至会设置一些考验。
但只要我们心中有爱,有善意,有对彼此的信任和理解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。
不是吗?
最后,我想问问各位老哥老姐们一个问题:
当那些曾经在你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,在时隔多年后再次出现,你会如何面对?又该如何平衡好过去的回忆与当下的生活呢?这里面,是不是也藏着咱们中国人特有的人情智慧呢?